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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魄与芬国昐维修艺术

精灵宝钻/FF,火魄与芬国昐维修艺术。费艾诺因为接到纳牟的委托假释出狱,结果发现任务内容是抚养他重生后年龄固定在五岁的半血弟(。)

费:你五岁你怎么这么早熟啊!!

盘:我没只有五岁啊qaq我馅儿是大人qaq,不信你看qaq

费:。

费:裤子穿上!!!




火魄与芬国昐维修艺术

 

 

在费艾诺踏出罗瑞恩的花园之前,纳牟曾对他简单解释过外界目前的情况:从中洲至高王离开曼督斯的殿堂开始,到他终于获假释出狱为止,维林诺的诺多族一直被芬国昐和菲纳芬两位王共同领导。而他必须在出狱后立即前往提力安王城,告诉他们费雅纳罗已经回归世间的消息,同时等待他此次假释期间必要完成的任务。

总的来说,费艾诺对这一切要求接受良好。由于纳牟的叮嘱实在太多(祂居然写了三页羊皮纸!),他甚至很快就开始不耐烦起来,没有听完最后几句就转身离去。纳牟无奈地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决定什么也不说。

离开亡者殿堂的费艾诺穿着黑色斗篷,用兜帽遮住容貌,以免多生不必要的事端;没有马车或行船载他行进,他便饶有兴味地动用双腿前行,一路侧耳聆听民众都在谈些什么内容。于是他听见:阿拉芬威王想要给兄长多做一身王袍,有擅长制作童装的裁缝或许能去应征。

他听见:这家望远镜质量太差,都找不到演讲时的诺洛芬威王。

他听见:提力安王族专用牛奶!专供至高王五百年!

他听见:谁能进谏诺洛芬威陛下,让他在上朝时把脚凳加高一点?我们在下面真的看不见他。

他还听见:不能再高了,已经快变成高跷了。王上次差点从脚凳上滚下来,吓死人。

他想:?

 

费艾诺在一个上午踏进提力安宫殿,见到两位等候已久的至高王。所有人屏息凝神庄严肃穆,菲纳芬板着脸坐在王座上,芬国昐严肃地坐在菲纳芬腿上。费艾诺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芬国昐还是严肃地坐在菲纳芬腿上,手里还抱着个插有吸管的小水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不是牛奶。

换做以前,他或许会嘲笑几句什么淫王乱政,什么诺洛芬威你多大了居然要这种样子上朝实在很丑——但如今他只是愣愣盯了王座上的半血兄弟俩一会儿,感觉大脑飞速转动,大脑持续转动,某根神经堪堪维持在正常运作和当场烧断边缘。芬国昐严肃地晃着小腿从菲纳芬膝盖上挣了下来,严肃地走到兄长身边,严肃地努力仰头凝望他的双眼。芬国昐说:“哥哥好久不见。”

费艾诺说:“诺洛芬威你他妈怎么还没我腿高?!”

 

费雅纳罗在几分钟后终于知道了纳牟那三行他没听完的话是什么:虽然诺洛芬威比他早出狱五百年,但因为灵魂受损,重塑的身体也不得不一并缩小了年纪。从前有这种情况的精灵也不少,譬如刚多林伟大的图尔巩王重生后年龄直接向前跃迁两千五百年,踏出曼督斯时是个神情肃穆的两岁幼儿。这小小一团精被芬巩和芬罗德轮流抱回家养,俊美的芬达拉托乐呵呵地用高硬度食品把他喂大,而芬德卡诺几年后干脆直接把他顶在头上去迎接梅斯罗斯。图茹卡诺弱小的身躯尚不能对这位极其招恨的费诺里安做出有效攻击,气得狂扯哥哥头发。

而罗瑞恩为芬国昐重塑的身体多少比图尔巩年纪大些,意思是费艾诺眼前的这个孩子大概在五岁上下,脸蛋圆圆眼睛大大,穿着他标志性的蓝色袍子迷你款,手里拿着根短了吧唧的蓝宝石权杖。该有的一样不少,连眉间的沟壑都完美重现在了一名五岁儿童脸上,以标志该儿童的真实年龄不止五岁而是快五千岁了。只是他的身体还没到费艾诺一半腿高,诺多至高王成了诺多至矮王,难怪提力安的人都要用望远镜才看得见他——费艾诺恶意地想,说不定他们用放大镜更有效一些。

“但是,”菲纳芬沉重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兄长并没有像其他精灵那样逐渐成长,他的灵魂不知为何一直无法补回,已经保持这个模样整整五百年。纳牟认为他的问题与你有关,建议让你提前假释来抚养他,以观后效……”

“养不了。”费艾诺当场拒绝,拔腿就走,“诺洛芬威的问题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这家伙自己要追着我不放,关我什么事!”

“我也没指望你能帮忙。”菲纳芬冷冷地看着他转身,微微弯下腰望向费艾诺脚边的至矮王哥哥:“您也见到他的态度了,兄长。不如就像芬达拉托说的那样,您还是先回到我们身边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补全灵魂和身体,不需要一个厌恶你的人帮助你长大。”

那一小团芬国昐没有回答。而费艾诺将将走出两步,忽然感觉腿上出现了一些下坠的重量。他用力将在后的那条腿拔到身前,看见矮矮的诺多至高王扔了权杖,像个严肃的树懒一样手脚并用挂在他小腿上——诺洛芬威依然像他的成年版本一样紧紧拧着眉头,小手小脚力气倒是不小,箍得费艾诺腿骨生疼。费艾诺大为震撼,努力晃了两下腿,树懒一动不动,反而挂得更紧了。

“但我很想你,哥哥。”树懒挂在他腿上忧伤地开口,声音软糯黏糊,语气凝重忧愁,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就算你不愿意和我多打交道,提力安的人民也需要我恢复原本的模样。他们为这样的我操心太多,让子民担忧并非我本意。”

“你怎么就确定我养你你就一定能长大呢?!”费艾诺弯下腰,双手抓住树懒胳膊把他从腿上撕下来,伸直手臂将芬国昐端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高度,怒道:“无非就是你们又多想了个馊点子折腾我,看我笑话罢了!”

一小团芬国昐双脚离地被哥哥举在半空中,忧伤的蓝眼睛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费艾诺忽然敏锐地感觉到,手中的至矮王长高了两厘米。

费艾诺说:“啊?”

芬国昐说:“啊。”

菲纳芬说:“啊??!!”

 

*

 

“你的离去和死去都伤害了我的灵魂,所以我有一半精神寄存在你那里。”芬国昐坐在花坛边,小心翼翼地挨着费艾诺的衣角。他们刚从宫殿大厅里出来——菲纳芬在长达半小时的心理斗争后极不情愿地放小小兄长去了费雅纳罗身边,五岁儿童大小的芬国昐手里还抱着那个带吸管的小瓶子,时不时咕咚咕咚喝上几口。乍一眼看起来他和普通的五岁儿童没什么区别,但只要略微注意就能发现,他眉目间的平静与哀愁远非一个五岁儿童能挤出来的模样。

费艾诺瞥了他一眼,用鼻子说:“哼嗯。”

“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但我接近你时能感觉到灵魂变得完整。”芬国昐继续说,“我无法阻止你离开,但从个人角度而言,我希望你能留下。因为我……我从很早开始就一直在追逐你,但没有一次真正留在你身边。现在我没有力量继续追着你不放了,我怕你又一次离我远远的,……然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那小小的至矮王说完,似乎有点不敢面对费艾诺接下来的反应,又一次低下头抱起瓶子喝了起来。他的小腿晃晃悠悠地敲在花坛瓷砖上,软底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费艾诺没有说话,小花园里一时万分寂静,只听得见芬国昐逃避现实一般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等小水瓶终于被喝空了、芬国昐不得不抬起头来时,看见的是费艾诺拧起的眉毛和无可奈何的脸。他的兄长在他低头猛喝时一直恶狠狠地瞪着他,但因为小朋友没有抬起头,所以费艾诺只能凶他头顶的发旋儿。而这时的费艾诺一把夺过他手中空荡荡的小水瓶——重重拿起但轻轻在手边放下——接着用力扯住了芬国昐圆乎乎的脸蛋。

“你现在只有五岁!”费艾诺凶巴巴地说。

“我真的快五千岁了。”芬国昐小声纠正。

“你看起来只有五岁那就是只有五岁,不许说话!”费艾诺又凶他,“这么小的孩子不许摆出这么早熟的脸!”

“可我——”

“也不许说那么早熟的话!”费艾诺没给他辩驳的机会,两只手捏着他的脸颊来回揉捏,将那一小团脸肉搓得一会儿圆一会儿扁。年长的精灵咬着嘴唇、瞪着眼睛,不许小朋友说任何话,双手却已经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芬国昐只好任凭兄长捏着他的脸,忽然意识到费艾诺此时并不是真在生气。

这坏脾气的精灵!也不知道是对孩子格外没有办法,还是真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了歉意、却不愿亲口向弟弟诉说。他把小小的芬国昐搂在怀里拥抱,捏脸的手劲倒是一点没见小;银灰双眼与那双蓝眼睛对视,嘴上却严禁弟弟多说任何废话。他说:“但你这孩子最好老实点儿,你一长大我马上就走,少给我得意忘形!”

哎呀,哎呀,他这是要留下来了——芬国昐的眼睛高兴地睁大了,他望着兄长的脸,说:“啊鹅鹅嗯唔嗯含航嗨鹅。”

费艾诺松开了捏着软软脸颊的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那哥哥能不能先放开我。”芬国昐揉揉重获自由的脸蛋儿,感觉颊侧酸痛酸痛的。而他没有太在乎脸上的不适,已经成功占领费艾诺膝盖的至矮王忽然扯住哥哥的衣襟,目的明确地向前扑去——把费艾诺整个儿扑倒在了花坛里。而他自己趴在哥哥身上,嘴唇贴住了费艾诺遮挡不及的鼻尖。

一个用上全身重量的吻,差点把他哥鼻梁骨亲歪。

“……诺洛芬威!”费艾诺怒吼,忽然发现芬国昐的体型又谜之大了一圈。从五岁长到六岁的小精灵很快找到正确的位置,吧唧一口又亲在费艾诺的嘴巴上。

刚刚还在震怒的费艾诺忽然没了声音。他难以置信地咂咂嘴,又舔舔嘴唇,从下往上看着已经变成七岁儿童的芬国昐,灵魂出窍般喃喃:“……一股奶味。”

芬国昐看了看放在一边的水瓶——奶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早就向英格多申请给我提供茶水或者酒了,他没同意,说喝牛奶能长高。”

“所以你就真老老实实喝了五百年牛奶?”费艾诺支起身子,像抖挂在衣服上的猫一样把芬国昐抖在地上。

“为了让英格多放心嘛。”芬国昐无辜地眨着眼睛,“这是很奇怪的事吗?你怎么好像有点愣住了?”

“……首先,我没想到会被诺洛芬威陛下突然亲一口。”费艾诺头痛欲裂地扶住额角,“其次,我没想到这个亲我的诺洛芬威只有一米高。”

“最后呢?”芬国昐无辜地持续追问。

“最后我没想到诺洛芬威的吻是牛奶味的。”费艾诺翻了个白眼,忽然发现芬国昐又一次手脚并用爬到花坛上来,利用比方才高了半个头的身高向他再次直线逼近。

“刚才是刚喝过牛奶,现在不是奶味了。”罪魁祸首严肃声明,额头马上被一只手牢牢抵住。芬国昐努力往前探身,那只手坚定地伸直,将他推在离受害者一臂远的位置。

费艾诺呲着牙,边抵着他的脑袋往外推边骂:“是不是奶味都不许再来一次了!”

 

*

 

费艾诺在思考人生。

思考很多人生。

他认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真对诺洛芬威太过纵容,以至于这位前一天还挺早熟的至矮王第二天就得意忘形起来。芬国昐在得到他的许可后忽然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不分昼夜黏在他屁股后面,像条蓝色的小尾巴。费艾诺吃饭,芬国昐在他旁边用儿童餐叉吃饭;费艾诺喝酒,芬国昐在他旁边认真喝奶;费艾诺读书,芬国昐坐在他腿上读和他一样的书;费艾诺打铁,芬国昐……芬国昐在绊倒他三次以后被他赶出了工房。

这也是费艾诺唯一清净的时间,天色擦黑时他走出门,看见芬国昐居然一直在门口的石桌上等他。小朋友枕着手臂睡得香甜,醒来时半张脸都被压出了红印儿。于是费艾诺只得抱着芬国昐往他的临时住处走,把小朋友放在他额外准备的一张儿童尺寸的小床上——芬国昐礼貌拒绝,并且自觉地把自己的小枕头摆在了费艾诺的大枕头旁边。

诚然,芬国昐睡觉挺老实的,有个孩子躺在身边也让费艾诺找到些许怀念的感觉。那时玛卡劳瑞还没出生,迈提莫喜欢和他一起睡。他经常拍打着儿子的小身体轻声哼唱摇篮曲,将迈提莫抱在怀里渐渐睡着。费艾诺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睡觉喜欢抱个东西,他床上一直有三个以上各种形状的枕头,如今只不过是把其中一个枕头换成了芬国昐而已。

于是他每天早上都能非自愿地看见芬国昐躺在自己怀里,而且眼见着体型一天比一天大。当他的抚养任务持续到第二年春天时,芬国昐终于长到了十二三岁模样——菲纳芬派人送来了一大堆小少年尺寸的衣服,同时还有一封措辞严厉的书信。大意就是虽然我养了阿拉卡诺五百年也没能让他长高一公分但我养了阿拉卡诺五百年,尔等库茹芬威才带了一年孩子少在那耀武扬威,我哥少一根头发我就发火给你看。我这不是嫉妒我是在警告你不许伤害他,我真的不是在嫉妒,绝对没有嫉妒。

“英格多在嫉妒。”芬国昐探着头看完信,笃定总结。

“他的事先放在一边,我比较在乎你什么时候从我床上滚下去。”费艾诺随手把信丢在桌子上,皱起眉头打量床上那个属于芬国昐的枕头,“你现在不是五六岁了,还跟大人睡在一起太不像话。”

“为什么十二三岁就不能跟你睡一起了?”芬国昐眨着眼睛问道,费艾诺再次心头起火。这小王八蛋又不是真只有十二三岁!他快五千岁了!他能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睡一起吗!

费艾诺深深吸气,缓缓吐气,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假笑:“因为你的身体快青春期了,诺洛芬威,再睡下去我就该上你了。”

芬国昐眨眨眼,又眨眨眼,小声说:“那你帮我算一下,我要睡到哪个程度你才会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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